网络时代是一个全民参与的从慢娱乐性的时代。
上周最热的八卦女主角自然非风萍莫属了,凡是有关她的帖子点击量都是很高,尤其是关于她前男友的帖子。然而让网民们大感失望的是,那个声称握有神秘照片
的知情人自从发了主贴之后,就再也没有出现过,惹得人家议论纷纷。
唐迦南猜不到那个人,唐铭瑄却已经大概猜到了。
在和风萍有限的几次见面,她见过安锐生,调查风萍的时候,也有资料显示他们有联系。但仅凭这个,是不能确定他们是一定有旧情的,只是源于女性的敏感,觉得大概可能也许是他。
周六中午和唐迦南吃饭的时候,她有股八卦的冲动,很想把这个情报贡献出来,但她和自己的一直角逐了半天,还是决定保持缄默。经过最近的一写列事情,她已经略知谨慎,尤其是关于风萍的事,实在不是她能随便议论的。
两天后,她未着急的谨慎感到庆幸。
因为论坛上又出现了一张帖子,内容是拍摄自最新一期名流杂事的图片,图片上的人勿容置疑,就是风萍了。文字部分由Jennifer的腹胀秀作为引子,对于她进行的一个专访,标题赫然是(与女神对话)。
甭管那专访写了些什么,就冲这标题,已经把论坛里那些一轮分,各行高见的网友们给镇住了,傻不愣登的反应不过来,缓过气后便有高人怀疑是捏造的吧?PS的把?还女神,笑死人了。
面对质疑,帖主又贴出了一张风萍和两个老男人的合影,并指出他们是巴黎时尚界赫赫有名的大师,很多网友并不认识大师们,只管批评风萍太土,没有气势云云,也有人坚持认为是PS,还有一些善心人忙于翻译 专访内容至于那些深信灰姑娘,并仍在做着灰姑娘美梦的姑娘们则是欣喜若狂。。。。。
总的来说,持怀疑态度的的占了绝大多数,非常符合广大群众普遍心理-对别人坏消息深信不疑,好消息则有待商讨。
周新竹可算做他们的杰出代表。
她不能相信。她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,只愿意相信着急小小城堡里的事情不能接受有人比她更强,哪怕事实摆在眼前,他也拒绝承认。
在花语传媒公开道歉之后,她气急败坏,让那个记者利用网络力量来达到目的。然而,那个可怜的记者刚刚发了个帖子,没几分钟的工夫,点奥就被人给黑了,里面的所有文件全部消失。不但如此,当他第二天早晨醒来,发现房子的空间忽然大了很多。他的手机,电脑,照相机,光盘,录音带等一切和工作相关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,这一切超出了他的常识范畴。
他报了警都不相信他所说的,称这是不可能的事,现场勘察之后亦没有发现任何线索,不禁质疑他的精神是否健康。他当然坚称自己没问题,警方于是登记在案,至于能不能追回财务,那只能是尽量了。
但是,这件离奇荒诞的事件让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,夜不能寐,食不下咽,彻底失去了八卦别人的兴趣,一直生活在建瓯能根据之中,到后来真的有点精神恍惚,需要看心理医生了。在他有限的狗仔生涯里,随意捏造绯闻,撒了谎言无数,连心理医生都有些不待见他。
周新竹小姐联系不上他,又迟迟不见他的下一步动作,以为他拿了钱不做事,那个愤怒可想而知。。。。
此刻她身在把你,陪着方君浩到处应酬了两天,已经老大不耐烦了,躺在床上哪里也不愿意去了。电视里正在重播一档自然现象的节目,搜罗了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,渲染得神乎其神,仿若煞有介事,她砍着打发时间,却也看得半信半疑。
方君浩忍不住建议她回去,“你哪里是来散心的,干脆回去算了。”
风萍盯着电视根本不理他,过了半晌,问道,“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?”
方君浩一边在电脑上忙活,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:“哦,那个啊,处理得就像*一样纯白干净,据说那小子吓得灵魂出窍,可怜的。。。”
“ 唐迦南这几天有什么情况吗?”
“他和唐诗见过面了。。。”
“哦?他们都谈了些什么?”风萍对此十分敏感,立刻转移注意力。
“这是他人隐私,我的大小姐。”方君浩皱眉,“你想知道,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呢?我相信他一定对你知无不言。”
。。。
“我今天还要参加一个聚会,没时间陪你一起无聊,你想要知道什么,就自己打电话给他,听懂了吗?”
“你的圣湖可真够糜烂的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,我要出门了。”方君浩起身整理仪容,扯扯衣服。
“喂……”
“别告诉我你不会打国际长途,要我帮你拨号吗?”
“恩……好吧……”
“OK,我帮你。”他说着走到电话机前,一*坐到桌子上,打开免提开始拨号。唐迦南的电话号码极为单一,十分易记。他拨号完毕,歪头对风萍道,“好了,你自己来说吧。”
“谢谢,你可以走了。”风萍从床上坐起身来。
……
方君浩摊开手掌,翻白眼,摇头,表示无语,然后才将*移下桌子,走向门口。
这时电话里传来了唐迦南充满磁性的男低音,“你好,我是唐迦南,我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,如果你是风萍,我要郑重声明那晚的事是一个误会,请给我解释的机会,如果你不是,请留言……”
“My god!”方君浩原本已经握住了门把,听着这么牛叉的自动语音,忍不住停下来大笑,“真亏他想得出来,哈哈哈!”
风萍怔了一下,赶紧伸手按掉免提,道:“你可以走了!”
方君浩大笑完毕,又表示了钦佩,“上帝,我可没脸设置这样的语音,他真是天才!”他咧着嘴巴朝风萍竖起大拇指,然后仰天大笑出门去。
风萍盘腿坐在床上,石雕般静默了好一会儿,最后也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床上。
估计每个给他打电话的人,听到这则语音都会窘死。
确实太雷人了!
但是,她被雷得很销魂啊很销魂!
几天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,巴黎的天空都高远了,辽阔了,空气也清新了,一切都变得美好可爱了。真神奇!她尚不清楚唐迦南要怎样解释那件事,却已经对他深信不疑。
像是有心灵感应,唐迦南在会议上表现得心不在焉,*生疮似的坐不安稳,手指不停地旋转笔杆。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,他回到办公室,刚推开门就是一愣,“您怎么来了?”
唐老夫人穿了一身蟹青色套装,戴金边眼镜,看起来格外庄重。她正在喝茶,看到他便放下手里那只考究的瓷杯,带笑反问道:“难道我不能来么?”
“当然可以啦。”唐迦南笑起来,把手里的文件扔在办公桌上,再脱掉外套也随手往桌子上一扔,“真烦人,一天到晚,没完没了的会议……”
唐老夫人看着他,淡淡道:“你爸爸做了三十年,从来没有抱怨过。”
唐迦南没好气地撇撇嘴,“是啊是啊,他是超人,晒太阳就能补充能量,哦不,他比超人还厉害,晒日光灯就能补充,能量无穷。”
“他确实很完美。”唐老夫人微笑道,似乎听不出孙儿的反讽。
“拜托,不要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就这样肉麻,我都起鸡皮疙瘩了。”他说着走过来,坐在她的对面,端起茶盘里的茶壶给自己倒茶。
唐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,笑了一会儿,忽然叹了口气道:“可惜他已经老了,下个月初三就满五十了。”
唐迦南一愣,沉默片刻道:“您是在考虑怎么给他庆祝吗?”
“能够让他高兴的事情不多了。”唐老夫人深深叹息。
……
唐迦南沉默,明显感觉有套在等他。
沉默片刻,她果然说道:“我知道你还在生他的气,可是阿南,他不是神,不可能控制所有的事。”
“他是不能控制所有的事,但是最起码应该试一试,他却连试都没有。”
“我觉得你一直都没领会他的意思,他不帮你解决那件事,是想让你亲眼见识一下风萍的实力,了解风家的势力范围。”唐老夫人一双深锐的眼睛自镜片后面盯牢孙儿的脸,缓声问道:“你以为,北辰集团和花语传媒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“我不明白……您为什么这么问?”唐迦南隐约明白了点什么。
“北辰当然比一个传媒公司要强,而且强很多,但是在风家人的眼里,也许根本没有区别,你懂吗?”
”我不懂。“唐迦南垂头不看她。
”你懂的,阿南。“唐老夫人忍不住叹息道,“这就是你父亲想要提醒你的地方……风萍和你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不同,她手里握着非常强大的力量,她的一喜一怒可能影响很多事情。和她做朋友。当然是唐家的幸运,可如果不幸成为她的敌人,那将是一场灾难。”
“她怎么会成为唐家的敌人?”
“我知道你爱她,但你能保证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个人吗?就算你能保证,你又怎么能保障她也会一直爱你呢?”
……唐迦南无言以对。
“我很认同爱情的力量,但是,我这一生看到的都是它的破坏性,你姑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,甚至你妈。”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伤感。
“我妈?”唐迦南一惊。
“我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件事,唉。。。”她忍不住再次叹息,“你妈的性格内向,爱猜忌,身体又不好,她最后的那两年,和你爸的关系很不好,有一次你爸竞标一块地,但她偷了底价给竞争对手。。。”
“有这种事?”
“我难道凭空捏造去污蔑她?”唐老夫人微微沉脸。
唐迦南吃惊不小,皱眉思了一会,道:“是不是锦绣年华那块地”媒体说那是他唯一的失败。”
唐老夫人点头,“没错,当初如果把那块地拿下来,北辰的成就远不止今日。。。”顿一下,吸了口气又道,“当然,那个已经不重要了,我只是想告诉你,爱恨往往只在一线之间。”
唐迦南闭唇不语。
“爱是这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,它是一柄双刃剑,能够给你多少快乐,就能给你多少痛苦。”
“奶奶,我明白您的意思,是爸爸让您来的吗?是他让你重要说的对吗?”唐迦南有一连串的问题,“他这医生不都是在追求财富和权利吗?没道理不喜欢风萍啊?”
“是我自己来的,你们闹成这样,我实在看不下去了。”唐老夫人有些无奈,开始一贯的语重心长式的口吻,“阿南,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屋,你爸年轻的时候,我说的话,他也听不进去,现在还不是回来跟我道歉。”
“您说的道理我懂。以前我确实对他很不服气,但是经过这两年,我知道他的一些经验很管用,很多决策也是都是正确的,我也知道自己容易冲动,不够成熟,但我也有感情的,你们不能这样要求我。”唐迦南放下手里已经冷却的茶,看牢她那双微微下陷的眼睛,道,“我以前听说过女方家境贫穷,家长棒打鸳鸯的,我也听说过,因为各种利益联姻,不得不牺牲个人感情的,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因为女方背景显赫,反而必须放弃她,这太荒谬了,奶奶。”
唐老夫人*回看他,怔怔不能言。
“你们不能把过去的经验套用在我身上,我们是不一样的个体。我是爸爸的儿子,但我和他不一样,我承认您说的有一些道理,但是您太悲观了,为什么不朝好的方面多想想呢?您的经验是朝着防范苦难去的,而不是追求幸福。我们不能因为别人曾经失败过,就放弃自己成功的机会。”
唐老夫人在他那样炽热的目光下,终于微微低垂了头,伸出一根手指沿着杯沿缓缓摩挲着。她为他年轻的勇气高声喝彩,甚至嫉妒他的年轻。她的垂暮老气,是她一味追求安稳,缺乏进取的锐气。但同时,她也深信,生活会把他的锐气磨平。生活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消磨,光阴的消磨,生命的消磨,爱情的消磨等等,它们都将被繁琐的生活一点点磨掉,当然,还是会有突如其来的冲动,在某个漆黑的夜里,在已然老去的身体里做一次次虚空的挣扎。
不过,这些话,她是不打算对他说了。即使说了,他也未必会懂。即使懂了,也未必会相信。即使相信了,他也未必照做。即使照做了,也不保证一定不出差错。就让他去吧,去走那条属于他自己的路吧。
送走唐老夫人之后,时间已经接近 七点了,秘书安娜进来提醒他晚上有个宴会。他翻着文件,头也不抬道:“让杨凡去吧。”顿一下又道。“让他先过来一下。”
安娜答应一声出去了。
稍后,杨凡敲门进来。唐迦南递给他一张纸,“你去查查这个号码是谁的。”
杨凡接过来一看,“咦,这个号码挺眼熟……”
唐迦南一惊,“是谁?”
杨凡搔搔头,蹙眉想了一会儿,道:“好像是……袁氏的安副总。”
“确定吗?”
“应该没错,要不让安娜查一下?”
唐迦南于是拿起电话,吩咐安娜道:“把袁氏企业安副总的名片拿给我。”
他放下电话,证了两秒,眼见杨凡西装笔挺站在眼前,也不便露出什么,便笑了一下道:“哦,今晚有个什么酒会……”
“是的,华庭项目的合作商酒会,在瑞金酒店,袁氏也在邀请之列,项目部的李总主持,您要是不想去的话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安娜拿着名片就进来了。
唐迦南接过名片看了一言,然后对杨凡道:“没关系,去吧,正好今晚没有其他的安排。。。嗯,酒会几点开始?”
“八点。”
“那我们走把。”
他们俩走了,留下不明所以的安娜眨巴眨巴眼睛,感慨BOSS的善变。
唐迦南坐在汽车里,懂懂高楼急速向后掠去,他的大脑却是在向前飞掠,寻找有关安悦生的全部记忆。
他知道袁氏的老打,但是 并不清楚安悦生,从来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,直到那天下午,他和风萍站在拍卖厅外面的台阶上。那天天气阴郁,傍晚还下了场大雪,风萍的情绪很不好。。。他还给风萍送过花,当时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,现在看来,那或许只是一个借口。
那么,安悦生就是那个人吗?如果不是他的花,他何以有风萍的手机号码?他们有什么事需要私下联系呢?为了一直瓷瓶?
他一路上沉思不语,杨凡也不扁多话,直到车子驶入瑞金酒店的停车场,接待人员俨然巧笑地迎上来,才算打破了沉默。
项目部的PAUL·李正在台上致谢,忽然见到他们进来,稍感以为。原来不指望大BOSS能来,没想到他居然来了,但他视乎在找什么人,一进场就环视室内,根本没朝他砍。
然而,他却不敢忽视大BOSS,简短发言完毕,连忙询问大BOSS有没有什么话要说。唐迦南朝他摆摆收,表示不必了,然后对投向自己的实现逐一点头微笑,当他看到安悦生时,嘴角不由得微微下垂。
他很认真地看着他,仿佛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人。
他有一双烟视媚行但毫无诚意的眼睛,可一旦当他微笑,便有了另外一种分外明朗的气质,仿若兼有双重特质,很矛盾的一个人。此刻,他正对着唐迦南微笑,颔首,表示友好地招呼。
唐迦南停顿三秒,然后微笑着向他走过去。服务生步履轻盈地斜插过来,适时送上一杯酒水。
袁氏的大老板不以为唐迦南的目标是自己身边的安副总,见他端着酒杯走过来,连忙抢先迎上来客套,“好久不见了,唐总。”
唐迦南只得先应付他,”是有大半年没见了,袁总想必业务繁忙?“
袁总立刻见缝插针,趁机表白到:‘我们今年最主要就在忙华庭的项目,争取保质保量,往后还要请唐总您多多关照。”说着举起酒杯。
唐迦南微笑,举杯浅饮一口,忽然话锋一转道:“我听安副总说,袁总喜欢收藏古董啊?”说着看了安悦生一眼。
袁总赶紧谦虚,“一点儿小爱好,小爱好……”
“对明朝的瓷瓶有研究吗?”
“略懂一点儿,哦对了,上次拍卖会上的事,安副总回来都跟我说了,我觉得真是不好意思。风小姐既然喜欢那只瓷瓶,我本不应该横刀夺爱,实在是……”
安悦生在旁边沉默半晌,听到这里,知道应该由自己出面揽罪了,当下凑前一步插话道:“对不起,都是我不懂规矩,当时没注意到竞价的是风小姐……”
“没关系!”唐迦南侧头对他微笑,“她只是无聊去看看,并不是真的喜欢,安副总不必自责。”
安悦生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,不觉在心里拉起警报,但脸上还是抱以笑容。
袁总一副如释重负的夸张表情,笑道:“那就好,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。”
这时,旁边又有两个合作商走过来打招呼,谈话立刻进入枯燥无味的商业领域合格怀心思的尔虞我诈阶段,大家都想从他嘴里得到些情报,或是从他身上得到些好处,他连喝了几杯酒,便急忙寻找杨凡的踪影。
杨凡与他早有默契,收到他的眼神,赶紧端着酒杯过来救场。
整个宴会的前两个小时里,他得闲的机会少之又少,大家齐齐和他举杯,仿佛不和他喝一杯就是在太失礼了。好不容易,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,他终于有机会和安悦生交谈两句。
他的第一句话是:“安副总,你知道翠明湖吗?”
安悦生暗吃一惊,不清楚他为什么问这个,而且还是风萍曾经问过他的话。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唐迦南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。
“不知道吗?呵呵……“唐迦南扬起一条眉毛,笑道,“我以为圈内多少会有一些传闻呢。”
安悦生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好奇心,他稍作沉吟到:“我是听人说过,不过他们也只是当做故事消遣,自己都不相信。我觉得这个故事就像所罗门的宝藏,代表人们渴望财富的幻想,我并不认为世界真的有那样一个地方!”
唐迦南静静地听完,半响没有说话。
这沉默只有几十秒,却显得格外漫长。
安悦生见他怔怔地看着自己,眼神似乎有些诧异,忍不住反问道:“难道您认为它真实存在?”
唐迦南移开目光,摇了摇头道:“实际上我也只是听说过,没有真正见过。”
安悦生追问道:“那么您为什么要问这个?”
唐迦南笑了笑,故作轻松道:“听说这个故事是无聊酒会的兴奋剂,现在看来并非如此,呵呵!”说着又笑起来。
他的笑声优点儿大,把旁边的一些视线都吸引过来,袁大老板立刻端着酒杯转回来,插入他们的谈话,“你们在聊什么,笑得这么开心啊?”他似乎喝的有点高了,酒气熏人,整个人状态都放松不少。
唐迦南稍微拉开彼此间的距离,没有说话。安悦生微笑着代为答道:“我们在讲一个古老的财富故事····
“哦···那个我知道,翠明湖,世界三大强权之一,哈哈哈····”他说着放声大笑起来。周围的几个人也陆续凑过来,一起笑谈,“听说那是在一座叫维斯达的岛屿上。”
“我游历欧洲十几年,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维斯达岛····”
“也不知道是哪个穷鬼写出来的意淫故事。”
众人一阵哄笑。
唐迦南的脸上也挂着笑意,忽见安悦生看着自己,便向他笑道:“看来传言还是可信的,这个故事确实是无聊酒会的兴奋剂。”
安悦生只得笑着点头,但内心还是很疑惑,唐迦南知道了吗?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?和风萍曾经问过的一样。他知道了吗?
唐迦南最后一次向他举杯,饮完酒,他就离开了。
他忽然不想追究答案了。
那个人是安悦生或其他人,又有什么关系呢?既然风萍说过她暂时不想提,那就尊重她的选择吧。谁没有一点儿心里暗伤呢?他自己不是也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吗?就这样吧!给彼此都留点空间,*得太紧会影响呼吸。退一步来说,倘若那个人真实安悦生他又能怎么样呢?他是满足了好奇心,但他肯定不会太开心,她无疑值得得到更好的人。
他们走到今天,或许应该感谢曾经的那个人,感谢那个人没有珍惜她,才让自己有遇见她的机会。是的,他确实无法保证未来,但他坚信,在几十年后的某天,当他临终的时候,回顾自己的一生,那些幸福的瞬间里面一定有她。
就会还没有结束,他便提前谢幕回家,洗了个热水澡,吹干头发,然后上床睡觉。他没有做梦,那是他半个月来的最好睡眠。
第二天早上,他醒来的时候,手机里有一则留言,要他上午十点半到机场,迎接一位来自巴黎的客人。
他兴奋的从床上跳起来,睡衣也来不及换,穿了一件暗灰色的旧外套就跑下楼,开车一路风驰电掣般直奔机场。这时候还是清晨,七点刚过一会儿。时间非常充足,他本可以回去熟悉整理一下,把自己打扮得整齐得体一点儿,沿途在选购一束鲜花作道具,象一切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那样,带着一丝造作的庄重和潇洒出现在机场,但他没有想到这些,大闹空间被一种无名的情绪霸占着。他打开车窗,任由清晨凉爽的风放肆地充盈他的胸腔。
天气晴好得过分,郊区的电线杆上蹲着许多不知名的黑色大鸟,一辆大卡车鸣笛尖锐地是过来,他们受到惊吓,一起扑腾扑腾地展开黑色羽翼,飞上深海一般碧海的天空。
唐迦南的视线追着它们,一直到天边。他觉得自己心里也有这样一只大鸟,扑棱棱地振翅欲飞,然而他却想就此折翼!
这是结局!这本书是有番外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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